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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儿童节【上】
赵天旭有心在儿童节这天约吕思媚出去吃饭，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总不能这么大的人了还恬着脸去跟人家说“哎我想跟你过儿童节”吧，他想找王俊凯咨询，反正他们队长一向会套路人，可转念又想到他前脚刚问完王俊凯，后脚整个警局一定就会知道他不仅要在儿童节约局长的千金，而且还苦于没有理由来向王俊凯求助。那个场面……真是想想都让人头大。
“你干嘛呢？”就在他烦躁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时，易烊千玺从外面推门进来了，“王俊凯又撩拨你了？他人呢？”
赵天旭一看见易烊千玺，顿时一拍脑袋——他怎么能忽略了易烊千玺呢！王俊凯是会套路人不假，但易烊千玺作为常年被套路的一方，点子肯定不比王俊凯少啊！而且他们易副队为人真诚，嘴又严实，问他准没错！
这么一想，赵天旭看着易烊千玺的眼神就默默变了，易烊千玺在王俊凯的位置坐下，翻了一会儿桌上的资料，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牢牢地黏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得抬头看：“我脸上有什么让你匪夷所思的东西吗？”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会是匪夷所思呢……”赵天旭笑嘻嘻地凑到易烊千玺面前，狗腿地给他捏肩捶背，“千玺啊……我敬爱的副队长啊……你看你工作安稳，生活幸福，让我们这些单身狗别提有多羡慕了……”
“停停停。”易烊千玺把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指着一米外的地方说，“你站那儿去，给你三秒的时间重新组织语言，否则——”他森然地笑了，“你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会分毫不差的，展示给王俊凯看。”
“你怎么——”
“两秒。”
赵天旭气结地抓了一把头发，不甘地说了自己的目的，这下换易烊千玺匪夷所思了，他睁大眼睛向赵天旭确认：“就只有这个？”
赵天旭点头：“就只有这个啊！”
“你神经病啊。”易烊千玺扶额，“就为这么小一破事儿，你至于又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又是给我捏肩捶背的吗！”
“你刚明明说那是匪夷所思！”
“谁含情脉脉了？”
王俊凯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赵天旭连忙朝易烊千玺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出卖自己，易烊千玺敲了敲太阳穴，站起身来对王俊凯说：“我在说他，”他拍着赵天旭的肩，“看人家吕思媚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的。”
王俊凯接了杯水喝了一口：“哎我说赵儿啊，你行不行啊，这都快两个月了，你不会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吧？我可是听说吕大专家三个月实习期一满就要走人了——”
“什么？”赵天旭惊讶地张大嘴巴，“消息可靠吗？她怎么也没跟我说啊……”
“你是她什么人啊人要跟你说？”王俊凯刚掏出烟要点，被易烊千玺一个眼神盯得将烟扔在了桌子上，他双手交叠抱着后脑在椅子上左右转着，“你过来找我的？”
易烊千玺本来是过来问他前几天处理的一起案子的后续问题，话到嘴边却改了口：“明天我们休假，叫上他们几个出去吃饭吧，之前不是说中心广场那儿新开了一家日料吗，正好过去尝尝？”
王俊凯虽然一时间讶异易烊千玺这突然的提议，但本着“只要易烊千玺开口就尽量不反对能宠就宠不能宠也要想办法宠”的原则，还是没有任何异议地点了头。
中心广场因为儿童节的关系比往常更热闹，商场内的一些课外机构还在南门处为小朋友的表演搭了台子。王俊凯一行人到商场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刚好是饭点，日料店需要等二十分钟的位，易烊千玺看了赵天旭一眼，意有所指地对王俊凯说：“我们在商场里面随便转转吧，一会儿再回来。”
赵天旭对易烊千玺感激地点点头，等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走远一些，他立马回头笑呵呵地问吕思媚：“要先喝点儿东西吗？我去买。”
吕思媚看了看不远处就有家鲜榨果汁店，便和赵天旭一起往过走，赵天旭点了两杯橙汁，两人就平时遇到的案子正聊得开心，赵天旭忽然瞥见离他们所在位置不远的商场大门处人群开始骚动，他下意识地拉着吕思媚就往那里跑：“给他俩打电话！大门口出事儿了！”
商场大门外搭了一个台子，是用于本市的几家慈善企业的领导讲话用的，而现在，在舞台的正中央，十秒前还笔直地站在台上慷慨陈词的男人，已经倒在台上不省人事了，一枚子弹洞穿了他的太阳穴。
“远程狙杀！”赵天旭匆忙察看了尸体，又抬头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打电话请求支援，封锁对面那栋楼！”
接到吕思媚电话的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先飞奔而来，王俊凯看了看当下的情境，将疏散人群的任务暂时交给了易烊千玺，而吕思媚则奉命去了对面那栋楼，她刚跑到马路对面，赵天旭也被王俊凯派过来了，他边往楼上跑边解释：“头儿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和你一起。”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出来了，冯子昂，男，四十四岁，本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他掌管的家族公司冯氏涉足地产、餐饮、娱乐等多个领域，冯氏是他祖辈打下的基业，到他手里已经是第五代了，以地产开发起步的公司在冯子昂的叔父手里发展到了一定规模，到冯子昂接手后更是大刀阔斧地经历一系列改革后发展到了如今堪称鼎盛的时期。这么庞大一个家族企业的掌门人如今因一场慈善演讲丧命于闹市区，尽管有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市民，但还是有不少人围堵在案发现场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易烊千玺眼见着场面要控制不过来了，连忙打通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再次请求人力支援，派出所的人出警效率倒也算高，不过五分钟就有一拨人赶到现场维持秩序，易烊千玺稍微喘匀了气，猛灌了一大口负责人递过来的水后才跟他说：“疏散的时候注意尺度，最好在疏散前能先给他们做个简单的笔录，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负责人端正地敬了个礼，易烊千玺转身走到内围，王俊凯正绕着尸体来回走，介于目前两人都没有手套，因此易烊千玺也只是在尸体旁边蹲下，扯着脖子左右看了两下：“一枪毙命，狙击点能找到吗？”
王俊凯在尸体脚部偏左的位置停下，他在尽可能还原死者生前站立的准确位置，然后他抬眼看着对面那栋商业楼，数一层低头看一眼尸体，过了大约两分钟，他开口：“对面的楼目测总体八十米左右，一般来说，倘若凶手把狙击点选在天台的某一处，那这么远的距离，眉心或心脏其实是更有把握的瞄准点，当然，不排除凶手是个用枪高手，无论距离多远或是瞄准哪儿都能准确无误地进行狙杀。然而现在，死者的伤口在太阳穴处，我大胆地推测了一下，狙击点很有可能不在对面的天台上，而在距离地面零到二十米的地方。再说，八十米的高楼和二十米的位置，行凶后哪个更容易逃脱？显而易见是后者。”他叹了口气，“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测，想要验证还需要找证据。”
两人交谈间，市局的人也赶到了，他们带来了易烊千玺常用的工具箱，王俊凯派他们去对面那栋楼找赵天旭和吕思媚，自己则和易烊千玺各戴了一副手套准备仔细查验尸体，没想到易烊千玺用手肘推了推他：“你是忘了小孟请假回老家了吗？我个人觉得你这会儿应该去找今天这个慈善演出刚才在场的所有人做笔录。术业有专攻，你就别蹲这儿挥洒汗水了。”
“啧——”王俊凯努努嘴，摘下手套往箱子里一扔，“我们易副队这么睿智敬业，我看迟早要夺了我的权上位。”
易烊千玺懒得理他，嫌弃地催促他快走。
对案发现场的勘查取证整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等到所有警务人员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后，王俊凯本来想让人把冯子昂的尸体先运回局里，谁知却遭到了冯家人的强烈反对，冯子昂的妻子郑念苗顶着哭红的眼睛，对王俊凯说：“王队长，如果你们检查完了我先生的遗体，请让我带他回家，不然我没法儿向冯家交代。”她言辞虽不激烈，但王俊凯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强势。
郑念苗身后站着四个身高力壮的西装男，想来是冯家雇佣的保镖，王俊凯倒不是怕两方真就遗体该如何处置起争执，而是就眼下这情况来看，冯子昂十有八九就是死于狙击枪，尸体运回局里多半也再查不出什么，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在这方面闹出什么不愉快，日后要跟冯家人打交道的时间还有很多，思及此，他在征求了易烊千玺的意见后，同意将遗体交给冯家人，不过他补充道：“三天内如果警方还有需要从冯先生身上取证，还请冯太太全力配合。”
郑念苗微微点头：“会的。”说完就戴上一副黑色墨镜，转身向带来的人交代事情去了。
吕思媚从警局外面的馆子打包了一些吃的回到局里，几人在大厅狼吞虎咽地吃完后进了王俊凯的办公室，吕思媚和赵天旭短暂的交流过后，开口说道：“案发现场对面那栋商业楼，晋元大厦，我和天旭哥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结果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赵天旭紧接着补充：“我们大致向晋元大厦的负责人了解了一下情况，晋元虽属于商业大厦，但两年前因为中心商场的开业导致人流量减少了不少，现在晋元的内部基本变成了写字楼，里面各个公司居多，还有少部分的辅导班和餐饮店，总得来说，是个鱼龙混杂的大厦。我们在天台搜寻无果后，又去了监控室，由于当时是午餐时间，监控画面显示的各个出口的人都非常多，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可疑的目标。”
其他几人听得认真。王俊凯示意易烊千玺接着说：“其实大家基本都能判断出来，冯子昂死于远程狙杀，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我疑惑的是他的妻子郑念苗，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问的是王俊凯，“刚才郑念苗的身后跟着四个保镖，那几人一看就是平常训练有素的，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是长期跟着郑念苗的，那么问题来了，冯氏当家做主身家过亿，在公众场合做演讲的冯子昂，难道不是更应该被保护吗？可是我在案发现场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保镖。冯氏来的人除了冯子昂，就只有一个司机，一个助理吧？”
王俊凯不得不承认，易烊千玺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他当时不过是在距离易烊千玺两米外的地方对冯家人做笔录，结果这人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还能留意他这边的动静。王俊凯点头默认他说的有道理，思忖片刻后，他说：“天旭你和思媚继续挖晋元的监控，只要凶手没有上天遁地，我不信挖不出点儿什么料。”然后他交代易烊千玺，“小孟现在不在，那你就负责调查冯子昂的社会关系家庭背景等，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他舒展身子伸了个懒腰，“我去冯氏一趟，大家分头行动，人手不够随意从大厅调。”
赵天旭和吕思媚先走了，易烊千玺收拾了桌子，走到王俊凯身后按了按他肩膀：“冯氏的人可能不那么好对付，尤其郑念苗，你注意分寸，别被人扔出来了。”
王俊凯笑着覆上他的手：“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不等易烊千玺答话他又说，“放心吧，来亲我一下我就走了。”
易烊千玺无奈地歪头，俯身亲在他的侧脸上。
盯晋元的监控是一件非常繁琐且让人头疼的事儿，虽然时间范围大致能确定，但是要在人流堪称密集的时候从某一个出口锁定可疑目标，这对赵天旭和吕思媚来说，除了要求他们有敏锐的观察力，还得要有足够的耐心。两人在监控室一坐就是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两人几乎零交流，赵天旭不时地用手揉着眼眶和太阳穴以减缓眼睛的酸涩和疼痛，吕思媚见状，从包里取出一瓶眼药水递给他：“休息会儿吧。”
赵天旭往眼睛里滴了两滴药水，捏着鼻梁轻声道：“可能你跟头儿接触时间还不算久，久了你就知道，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领导一队人马，大部分原因是他对自我以及手下的变态要求。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在正事儿上可绝不含糊。他今天虽然没有明说要在多长时间内挖到线索，但我和千玺都知道，他规定的时间最多是一天之内。”
吕思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从她所接触到的王俊凯来看，那人自然是格外优秀的，他有一定的刑警天赋，有过人的脑子和领导才能，然而在吕思媚来警局的这段时间里，王俊凯多半是像赵天旭口中那个吊儿郎当的形象，他爱笑，几乎没发过火，时常还会逗小孟和赵天旭他们。吕思媚一直觉得王俊凯大概就是一个温温和和的队长，赵天旭这么一说，她除了惊讶就是感叹。
“那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原因呢？”吕思媚权当用这几分钟时间休息放松了，她顺着赵天旭的话问。
“你猜都能猜到吧，心理学专家？”赵天旭调侃她。
吕思媚托着脖子左右活动，想了想，胸有成竹地答：“因为千玺哥吧？”
赵天旭笑着边点头边移动鼠标接着看监控：“我们都说这俩人是绝配，千玺性子比头儿能稳一些，头儿再冲动再生气，一遇上千玺就立刻蔫儿了。哎，你知道千玺除了法学解剖破案抓人外，他的特长还有画画设计弹吉他等，不过头儿也不赖，改天——”
他突然停下了，他把刚才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猛地一拍手：“我们怎么能浪费这么长时间！”他翻着手边的平面图，那是晋元大厦的负责人打印出来给他们的，“八楼！八楼是不是有一个吉他培训室？”
吕思媚恍然大悟。
根本不用死盯着监控逐一排查，凶手用的是狙击枪，杀人后若是背着枪逃走，那掩人耳目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枪装在一个常规容器里带走，比如，吉他盒！
赵天旭和吕思媚眼里双双冒出精光，立即有了下一步的侧重点。
另一边，易烊千玺搜集冯子昂的资料进行得也不是很顺利，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关于冯子昂的书面资料应有尽有，可问题恰恰出在这里。冯氏家大业大，里里外外能牵扯到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还有外界的诸多人士，要在这样一个杂乱的关系网里面总结出一个有用的人物关系表，再从这个人物关系表里推算是情杀还是仇杀，是单人作案还是团伙协同等等，这绝非易事。看着桌上和电脑里的东西，易烊千玺用力压了几下太阳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后，静下心来投入到了新一轮的筛选中。
王俊凯一踏进冯氏的大楼，就意识到易烊千玺所言不虚。光是一层大厅里就站了五个保安，门口两个，前台处一个，电梯旁还有两个，王俊凯在心里腹诽了无数遍，才掏出证件向前台说明来意，前台和保安仔细核对过他的证件，在得到郑念苗助理的同意下，这才给王俊凯放了行。
“郑女士，打扰了。”王俊凯被领到一间小会议室，郑念苗的助理给他倒了一杯茶便欠了欠身子出去了，会议室里只有只剩下他和郑念苗两人。
郑念苗坐在会议室正中间的转椅上紧紧地靠着椅背，她听到王俊凯的话后没有立刻回应，两个人相顾沉默了几秒，她开门见山地问王俊凯：“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短暂的接触让王俊凯判断出眼前这女人实属强势，王俊凯温和地笑了笑，随即也收起了拐弯抹角的念头，他反问郑念苗：“您和冯先生的关系如何？”
“挺好的。”郑念苗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反感，她简短地回答完后示意王俊凯接着问。
“最近一段时间冯先生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据您所知，冯先生在外是否有明显的仇人？”
“没有。”
郑念苗的回答基本都是两三字，这引得王俊凯有些不满，但他面上依旧微笑着，他向郑念苗投去一个“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儿”的眼神，郑念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想了想，重新回答：“我不能冒然指向谁是仇人谁是亲人，毕竟你也知道，在冯氏这样的家族中，再亲的人也有可能下一秒就反目成仇。”王俊凯点头表示理解，郑念苗接着道，“不过有一个人，我个人觉得她是有嫌疑的。”
“谁？”
“我丈夫的前妻，施西影。”郑念苗仿佛猜到了王俊凯下一句要问为什么，她坐正了身子，双手交叉撑在下巴处，直接回答道，“我丈夫和她离婚后，她一直对她儿子的抚养费问题不满，多次向我们和法院提出增加抚养费，法院已经在维持公平的基础上将费用增至最高，我丈夫私下也会时不时给她儿子打钱，但是施西影贪得无厌，怎么都不满意。”顿了几秒，王俊凯看见她咬了一下嘴唇，又听她说，“而且要说买凶杀人的话，她也是有那个能力的。施西影曾经在嫁给我丈夫前，跟黑道的人处过朋友。”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儿大，王俊凯消化了好一会儿，不由得问：“施西影和冯先生，为什么离婚？”
郑念苗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她嗤笑一声，讽刺道：“感情破裂，观念不合。我说王队长，这些难道不应该是你们警察要调查的吗？光问我问题是抓不到凶手的。如果你没有其他非我回答不可的问题，那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你请自便。”
王俊凯碰了个软钉子，想起易烊千玺嘱咐过他的话，他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最后一个问题。冯先生今天在中心广场演讲，身边怎么没有保镖跟着？”
郑念苗正要开口，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形容严肃的男人，他右手带了一只黑色全指手套，进来后目不斜视，径直朝郑念苗走去，他附在郑念苗耳边说了一句话，郑念苗微微点头，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王队长，我这里出了一些紧急情况，股东们集体在会议室里要求就冯子昂的死亡给个说法，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处理。”她回头指指身后的那个人，“这是蓝旻诚，接下来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他。”说完她便急匆匆地先行离开了。
蓝旻诚向王俊凯伸出左手打招呼：“你好，王队，我是整个冯氏安保系统的负责人。”
王俊凯跟他握了握手，先问了他刚才郑念苗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蓝旻诚也没有跟他绕圈子，坦诚地回答：“首先冯先生是一个不喜欢搞大排场的人，他的出行除非夫人坚持要求，才会带一两个保镖；其次今天他在中心广场的行程是慈善性质的，他之前跟夫人还有我沟通过，这种性质的行程带太多保镖不太合适，因此就只有一个助理和司机跟着他。”他懊悔自责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却被凶手钻了空子。”
王俊凯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蓝旻诚也都一一回答了，两人交谈结束后，王俊凯跟着他往外走，到冯氏门口时，他想起蓝旻诚的右手，便问：“蓝先生，你的右手？”
蓝旻诚只疑惑了数秒，然后他摘下手套，王俊凯看见他五指萎缩且手心手背遍布烧伤的旧痕，一时间忘记了反应。蓝旻诚倒是不甚在意地笑着解释：“小时候遇到一场火灾，废了一只手，捡回一条命。”
“抱歉。”王俊凯说。
蓝旻诚摇摇头，重新戴好手套：“那我就送您到这儿了。”
回去的路上王俊凯给易烊千玺打电话问他在哪儿，易烊千玺拖着疲惫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开他玩笑：“爱岗敬业的王同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工作起来就忘我的小同志可真叫人又爱又恨啊。”
王俊凯轻笑：“怎么，某人这是在抱怨我因为工作冷落了他吗？”
“我可不敢。”易烊千玺轻咳一声，“别贫了，你在开车呢吧。回来顺便买点儿吃的，我把要用的资料带回家了，你得先喂饱我我才能继续为你为人民工作。”
“好好好。”王俊凯眼睛里的笑意蔓延至整张脸，挂电话后许久也没散尽。
易烊千玺端坐在书桌前整合资料，王俊凯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他也没抬头，没办法只能将人拉出书房，易烊千玺看着饭厅已经摆好的碗筷和饭菜，这才像感觉到乏累似的揉着脖子挂在王俊凯身上：“怎么买这么多吃的？”
王俊凯半拖半抱把他按在椅子上，给他盛好饭夹了菜：“吃吧你，吃完送你个儿童节礼物。”
易烊千玺狐疑地边看他边往嘴里送饭，一顿饭下来看得王俊凯好几次都差点儿把持不住撂筷子了，总算等到两人吃完，王俊凯转身从玄关处拖出一个巨大的纸袋和一捧花，他把花塞到易烊千玺手里，然后扶着一人高的纸袋，挑眉冲易烊千玺说：“打开看看。”
易烊千玺抱着花略微艰难地拆开纸袋，只见一个跟王俊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形玩偶静静地立在袋中，易烊千玺“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捏了捏玩偶的脸，手感竟意外的好，他又捏玩偶的耳朵，捏够了才笑着问王俊凯：“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知道啊。”王俊凯丝毫不犹豫地说，“无论你是十八还是二十八，青年还是老年，在我心里你都是小孩子，需要永远被我宠爱的小孩子。”
易烊千玺把花放在一旁，伸手搂着王俊凯的脖子吻了上去。这个人总是在每一个他认为有必要的节日和纪念日毫不吝啬毫无保留地表达他的爱意，他倾尽所有全心全意地想着爱着易烊千玺，他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于易烊千玺而言，最好的礼物便是他王俊凯这个人和这颗心。
“唔……”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易烊千玺推了推王俊凯的肩，喘息着说，“你硌着我了……”
王俊凯努力撑着身子亲他的嘴角和脖颈，一脸迷茫地拉着他的手往身下探：“我没有啊，不信你摸摸，我还没——”
“我说这个！”易烊千玺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手，满面潮红地扯着玩偶的耳朵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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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儿闲话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 这一趴居然得分为上下两部分来写（可能是我最近太爱跟人扯皮了
而且我最近的苏点总是来得很快 这一章里很多小细节 写着写着我就笑了 希望你们也可以感受得到
poy从去年开始写以来 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 无论是大家都能看到的评论里还是看不到的私信里 这其中不乏跟我认认真真讨论内容推敲细节的人 真的很感恩大家 也希望在之后的章节里 会继续有人跟我讨论 会认真的跟我交流
这个圈子优秀的人 优秀又努力的人有很多 我自认懒散又没耐心 写文大都凭心情 即使这样儿还是会有人在节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节日快乐 我更个lof也能跟我聊两句 我们素不相识 却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我由衷地谢谢每一个对我温柔以待的人 希望你们也能像文里的易烊千玺一样 拥有一个像文里的王俊凯那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 都能宠你们如初
一下午收到了很多跟我说王俊凯高考成绩的信息 也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论 放宽心 任何事的存在都是相对的 不用急着跳脚也不用赶去撕逼 你只要知道这样的王俊凯对得起他自己 对得起喜欢他的人 就够了 未来也请你继续相信他 相信明年那个要上战场的易姓男子汉
最后 今天更新绝不是因为昨天看见有人在树洞说我不更文 也绝不是以后在我不更文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去树洞挂我的意思 最近也在考试期的我 还望大家放过
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呢 这样就可以在poy结束的时候少说一点儿啦 也因为今天下雨啦 还因为这两天心情都还不错
也祝大家天天好心情
see u next ti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