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to lose
.刑警X法医（互宠）
.非专业 勿较真
.不要上升
十六.潘多拉魔盒【下】
覃雪兰提到的美食广场一般会在晚上九点关闭，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们直接问了工作人员，找到了相关负责人，亮了证件表明来意后，负责人一脸为难地表示，商场的监控记录只能保持一星期，一星期后会自动覆盖。在来的路上易烊千玺其实已经跟王俊凯料到了这种情况，两人对视一眼，只好采取最原始的摸排办法——明天带足警力过来对美食广场里的工作人员一一询问。虽然他们现在手里有已经画出来的人物肖像，这样明天让人辨认的时候进展稍微能快一些，然而毕竟是半月前的事情了，这样的摸排工作很有可能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十分心累地回了家，费娜正和王一心祖孙俩脑袋碰脑袋趴在客厅的桌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听见开门的动静后费娜回头看了一眼，而后笑着摸着小孙女的后脑勺，“爸爸回来了，去给爸爸看吧。”
王一心先是用手捂住了桌上的东西，在费娜的鼓励下才抱着一张纸走到王俊凯和易烊千玺面前，等两个老爸蹲下身，她乌黑的眼珠转了好几圈，紧张兮兮地说：“爸爸，我画……奶奶教我画画了，我……我送给你。”说完把那张纸摊开给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看，那是一幅画得歪歪扭扭的简笔画，却不难看出来小孩儿画的是什么，两个高大的火柴棍小人儿牵着一个较小的，三人脚下用花朵铺了长长的一条路，左上角还有一个用蜡笔涂的太阳。
“要送给爸爸吗？”王俊凯轻轻捏住画的一角，在外奔波一天的疲惫感正在慢慢地消失。
王一心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拉着易烊千玺的手让他捏住另一角，小孩儿这才满意地笑了，“奶奶说，这叫一家人。”
费娜已经回自己卧室了，把珍贵的亲子时光留给父女三人。王俊凯抱起孩子坐到沙发上，问她：“奶奶教你画画的时候，为什么不画她自己呢？”
小孩儿闻言，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满脸的忧愁与不解，“奶奶说，她会去找爷爷，让我陪着你们，要陪很长很长时间。”她扭头看了易烊千玺一眼，小声问他们，“爸爸，爹地，奶奶也会不见吗？”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自然懂费娜的意思，她比起他们，自然是上了年岁的，不能陪他们和小孩儿很久，往后很长的路需要的是一家三口一起往下走。面对孩子的疑惑，易烊千玺没有选择避而不答，他在小孩儿的脸蛋亲了一下，认真又耐心地说：“就算有一天奶奶，或者爸爸，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不见了，你都不要害怕，我们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爱着你。”他知道王一心现在还理解不了这些，于是又笑着转移了孩子的注意力，他指了指王一心的画，“去拿一支蜡笔来，爹地教你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握着王一心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王俊凯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灯光将他的眉目渲染得极尽温柔。他忽然想起王一心对易烊千玺说的那句话——我爸爸是个超级英雄，心里免不了涌上一阵热流，他轻柔地拽了拽王一心的小辫子，歪着头向她确认，“宝宝，爸爸是个超级英雄吗？”
王一心看着他，自然是想到了前两天她跟易烊千玺说过的话，小姑娘愣了愣，而后没有丝毫扭捏和不好意思，她点头，回答王俊凯：“是。”
这一个字轻飘飘地落在了王俊凯的心上，给了他成倍的力气和信念。
第三天早上七点，王俊凯等人坐在会议室里，将手上的线索汇总了一下，华星商场的监控显示宋星辰是前天晚上七点被带走的，截至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六个小时，警方现在手里掌握的线索除了画出来的嫌疑人肖像，还有嫌疑人驾驶的那辆尾号236的宝马车。王俊凯打算派赵天旭带一队人去美食广场进行摸排工作，其实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项工作的意义只能在确认了出现在美食广场的人就是嫌疑人之后，最后移交检院时作为佐证之一，他也有考虑过是否有进行的必要，毕竟这要花很大的时间和精力，但他一想到宋星辰被带走，一想到王一心那句“超级英雄”，他便不再犹豫，哪怕是任何一点儿微乎其微的佐证，他也要把嫌疑人钉死在证据链上。
“赵儿带够人，尽量在天黑之前完事儿。”王俊凯看着白板上画出来的案情分析图，问，“谁跟我去找涂远和邹瑜这两口子？”他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易烊千玺，王俊凯哭笑不得，解释道，“我真没想着秀恩爱啊，我在很正经地问。”
“得了吧。”小孟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摆摆手自觉道，“我跟着赵哥和思媚姐走，省得某人嫌我碍眼。”
王俊凯“啧”了一声，“想给你一个和优秀的刑警队队长同行的机会你都不好好把握，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上进。”趁着小孟回击之前他一把勾住易烊千玺的肩往外走，“那就只好辛苦易副队陪我跑一趟了，走了走了。”他走出几步外还不忘呈口舌之快刺激小孟，“孟啊，男大当婚啊，你总跟着那俩也不是事儿啊，等这个案子结了，哥一定给你安排一场绝对到位的相亲，希望你以此为动力，漂漂亮亮地——办完这个案子。”
“王俊凯！”小孟鲜少这么失态地吼人，结果嗓子眼儿的火还没喷干净，就听到王俊凯幽幽地说，“不尊敬上司，这个月奖金充公请队里人吃饭啊。”
片刻的插科打诨让大家一直紧绷的心情和状态都稍许放松了一些，吕思媚安慰地拍了拍小孟的肩，“走吧妹妹，不努力干活儿他又该说你不上进了。”
在去往涂远和邹瑜的家里时，易烊千玺坐在副驾上看先前让小孟查到的有关这夫妻俩的资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倒是知道这夫妻俩结婚十二年却没有生育孩子，而现在一细看小孟的调查资料才得知，原来涂远和邹瑜在结婚第二年时有过孩子，只不过遗憾的是孩子养至一岁时不幸夭折了，涂家不是一般人家，由于当初不赞成涂远和邹瑜的婚事，因此在孩子出生时涂家长辈硬是拦着不给孩子上户口。小孟的这一消息来源还是由于巧合，从涂远的一个表亲那里得到的，资料上有小孟明确注明的一句话——已联系当时邹瑜所在医院进行核实过，准确率百分之百。易烊千玺看到这里时才觉得不解，小孟在调查中提到，涂远的那位表亲向她透露邹瑜本身是一个非常喜欢小孩儿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至现在夫妻俩都没再要一个孩子，小孟再往下问，比如夫妻俩关系如何，邹瑜在涂家的地位如何，那位涂家人却闭口不谈了。小孟也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多半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当时便停在这里没有再问下去了。
“一个非常喜欢小孩儿的女性，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不合常理啊。”易烊千玺边说边放下资料掏出手机，正在开车的王俊凯闻言便笑，“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女方不能生，男方不够猛——好嘛我好好说话，别瞪我……”他正儿八经道，“如果涂远坚持不肯要孩子，那恐怕邹瑜也是没办法的吧。”
“涂家家大业大，根系复杂，旁支众多，涂远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就没想过涂家的家业要怎么办吗？”易烊千玺头也不抬地反问，“难道到头来要交给叔伯之类的后辈吗？是你你愿意吗？”
王俊凯抿了抿唇，很想说一声“你老公我是标准的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一挂的”，又怕被易烊千玺揍，便忍住了没耍贫嘴，他接着易烊千玺的话，回答：“这个还是得看个人吧，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邹瑜并非不能生，就算现在三十七岁的她已经到了生育高龄，但如果真喜欢小孩儿的话，完全可以领养一个啊——”
“等等！”易烊千玺忽然坐直了身子打断他的话，他皱眉看着手机半晌，而后歪着脑袋瞥了一眼王俊凯，“你这张嘴真的是……”他手机上显示的是同事刚发过来的消息，“前面路口调头吧，先不去涂家了，我们得先去一趟城西的福利院。”
“什么情况？”王俊凯把车慢慢并入左侧车道，疑惑地问。
易烊千玺叹了口气，“王队，您真的是刑警成了精，我这边儿刚收到消息，邹瑜在前年盛夏时从城西的福利院领养过一个孩子，但出于各种未知原因，涂家的户籍上并没有这个孩子的身份信息，所以我们得先去福利院核实具体情况。”
王俊凯惊讶地张了张嘴，随即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一路风驰电掣，到达福利院的时间是早上九点一刻，负责人被这两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在听清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要查的事情后，负责人却异常的不配合了。
“吴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只是表明要证实一下邹瑜前年是否从这里领养过一个小孩儿，谁知园长不仅脸色大变，还立刻回他们一句“不清楚”，“我们可是查到了才登门的，您现在说您不清楚，那这样儿吧，麻烦您配合，把福利院近两年的领养记录拿给我们，我们自己搞清楚。”
姓吴的院长再一次拒绝，“领养记录都属于保密资料，不能随便拿给你们看。”
她越这么说，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自然越觉得有鬼，王俊凯稍微严肃了一些神色，第二次掏出警官证拍在桌子上，“吴院长，每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警方查案，这一点不用我强调吧？”他五指按在警官证上，坚决地说，“不妨让我猜一猜，我们两个刚才表明身份，并提到要查邹瑜相关时，您没有说不记得有这么个人，要查的话需要翻档案这类话，而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们，我是不是可以假设，您和邹瑜认识，或者，您对邹瑜印象特别深刻？需要我提醒一下您吗，我们要查的可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吴院长的眼珠明显瑟缩了一下。
“吴院长，”易烊千玺趁势接着说，“如果您坚决不配合我们，我们可以以阻碍警察执行公务一由给予您相应的治安管理处罚，具体处罚方式就得看您不配合的程度。”
一小时后，王俊凯给小孟打了个电话，他沉着脸掐着眉心，先问小孟：“那边儿什么情况了？”
“我刚要给你打呢，”小孟像是松了一口气，“我们足够幸运，拿着先前画出来的嫌疑人肖像在美食广场摸排，没用多长时间就从一家卖炒饭的老板和服务员这里证实了，覃雪兰女士口中提到的出现在美食广场的和出现在她家小区的是同一个人，所以现在我们能确定，嫌疑人先是在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然后有目的地接近了宋星辰，最后找了个机会下手带走了孩子。老大——”小孟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缓了几秒后，又犹豫地说，“思媚姐刚才说，嫌疑人能在暗中蛰伏观察一段时间，带走孩子后又始终没有联系其家人，这种情况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两点。”
“一，可能是人口拐卖；”王俊凯说，“但是从我们接到宋家人报案后，我们就已经采取了措施防止作案者将宋星辰带出城，直到现在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那么对应的也就是说，宋星辰极有可能还在这个城市，根据我们以往的办案经验来看，这样未免就有些矛盾了，对于人口贩子来说，拐走孩子后不及时脱手是一件风险性极高的事儿，而人口贩子一般也不会将拐来的孩子卖到同城，所以我们暂时排除了第一种情况。”王俊凯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吴院长，一字一句地说，“第二，带走孩子后并没有联系其家人的迹象，很有可能是作案者出于某种变态的心理，要用小孩儿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我说得对吗，吴院长？”
“什么吴院长？”小孟一头雾水地反问了一句，王俊凯说，“行了，让赵儿带着人来城西福利院吧，这里一位姓吴的院长涉嫌非法买卖小孩儿。”
“那我一起过去？”小孟问。
“你不用来这儿。”易烊千玺在一旁开了口，“现在马上去找涂远的那位表亲，就是之前给你提供过线索的那人，务必让他把知道的都说清楚了，重点盘问关于涂远和邹瑜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事情，我现在猜测或许那个一岁的小孩儿根本就不是病逝。”
吴院长在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的步步紧逼下，终于交代了两年前的事情。那时候邹瑜带着两个黑衣保镖来到福利院，吴院长见来人非富即贵，虽然有些怵这个排场，但还是算比较负责地给邹瑜介绍了一下领养孩子的相关事宜，邹瑜对那些规定并无异议，只是有一点，她拒绝院方后续跟进被领养小孩儿的情况，吴院长则表示这是院里的规定，邹瑜便让保镖把提着的金属箱摊在吴院长面前，那里面沉甸甸地放着五十万的人民币。
“她让我把钱收下，之后如果到要给被领养的孩子做后续跟进记录时，她会直接提供给我院方需要的记录证明，但她坚决不让福利院的其他人上门去了解孩子的情况，包括我也不行。”吴院长抹了一把眼泪，悔不当初，“其实我当时是很害怕的，但她态度太强势了，我中途想去趟卫生间都被那两个保镖按在座位上不许我动，我能怎么办啊……”
没有人安慰她，王俊凯咬着牙怒视她，“所以你就收了五十万，卖出去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孩儿！”他当了爸爸之后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搁以前，姓吴的话已至此，他绝对会公事公办直接把人铐起来，但现在，他非常愤怒地厉声指责姓吴的，“福利院本来是社会上最能让人感到温暖的爱心场所之一，就被你用来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意！别他妈跟我说你是被迫的，你问问你自己，是公理道义在你心里排第一，还是五十万的诱惑大！”
易烊千玺轻轻拍了拍王俊凯的后背，他的声音听不出愤怒，但说出的话字字诛心：“吴院长，在你收下那笔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那其实是一个小孩儿的买命钱？你自己也说了，在了解了邹瑜的条件后，你带她去看的小孩儿是福利院最聪明乖巧的那一个，邹瑜不让院方上门跟进情况，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样一来小孩儿是否会平安健康长大，万一他在邹瑜手里遭遇不测，你两年前收的那些钱，当真能安心花出去？”
吴院长泣不成声，她现在再说无数遍她很后悔她是被逼的都没用了，她知道面前这两位警察根本不会信，但当时事情发生的头一年，她整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如今东窗事发，她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赵天旭在过来之前已经了解清了情况，他还给王俊凯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小孟跟我交代了情况后，我直接让思媚去涂氏集团了，侧面打听一下关于涂远的情况，她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涂氏的员工私下里都管邹瑜叫金丝雀，明白这意思吧？而且他们还说涂远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无论是对员工还是对自己老婆，有人亲眼见过有一次邹瑜到公司来，由于跟一位男同事说了几句话，就被涂远抓着头发拎进了办公室，而且当天下午那个男的就被涂老板开了。”
一只生活在笼子里，被圈养的金丝雀，和一个有着变态掌控欲的男人，这夫妻俩好像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是，等等——”王俊凯忽然反应过来，“赵儿啊，你这么做是不是，打草惊蛇了？我们现在还处于在暗处调查，你让你媳妇儿去一趟涂氏，那对儿夫妻，尤其是可以只手遮天的涂老板万一要是察觉到什么采取点儿什么措施，这不是给我们办案增加难度吗？”
赵天旭小幅度地翻了一下眼皮，尽职尽责地解释：“老大，我有脑子好不好？思媚是以一个求职者的身份去的，而且她那个段位的，稍微表现出一丁点儿想要攀上涂老板这个高枝儿的假象，再发表几句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暧昧言论，就会有一堆人跟她聊八卦，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手下优秀的心理学专家吗？”
王俊凯这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他拍拍赵天旭的肩，“信得过信得过。小孟那死丫头这月的奖金不是即将充公嘛，这样儿吧，我做主了，也不聚餐了，就用那钱给你和思媚包俩红包得了。”
“损不损啊你。”赵天旭把他往外推，“该干嘛干嘛去吧，对了，我已经派人在暗中盯着涂家了，要真打草惊蛇了发现有人想跑路，我直接给丫就地摁倒。”他敷衍地握了握王俊凯伸过来意在感叹他考虑周到的手，毫无灵魂地奉承了一句他的上司，“我能变得这么优秀，还是领导教得好啊——”他说完就朝易烊千玺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拉走看样子还要再夸他几句顺便自夸的王俊凯。
王俊凯改变主意了，在小孟那边儿的消息传回来之前，决定先不去涂远家，虽然他们手里有那条嫌疑人开的车车主是涂远的硬性线索，但他想，既然现在大家还在往深了挖，那他最后直接把所有收集到的有效证据一次性甩在涂远和邹瑜面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才能尽快结案，否则三天两头地拿着零零碎碎的线索去上门求证，搞不好涂家夫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来个金蝉脱壳那就麻烦了。而且，他之所以改变主意，是他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又可怕的猜想。他跟易烊千玺说：“邹瑜的亲生孩子一岁时死亡，中间过去那么多年后，她前年才领养了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并且用了那样儿的方式，等于用钱买断了那个孩子的后续消息，去年那小孩儿就应该是三岁了，我们现在假设邹瑜就是带走宋星辰的那个女人，宋星辰今年又刚好是三岁，那么……”
“那么这可能就意味着，所有孩子在她眼里的寿命只有一年。”易烊千玺冷静地补完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他们从业多年，对一切都太敏感了，他们可以根据姓吴的院长交代的邹瑜领养孩子一事联想推敲一大堆走向出来，尽管谁也不愿意让猜想的走向成真，但有一点值得庆幸，倘若他们猜想属实，那么至少宋星辰现在还是活着的。
下午四点，小孟传回消息，证实涂远和邹瑜的亲生孩子死于非命——那个长至一岁的孩子，是被涂远活活淹死在浴盆里的。
王俊凯惊出了一身冷汗。
晚上七点，涂远家的门被穿着便衣的警察敲响，一脸病态的邹瑜在惊恐中要关门时被王俊凯伸出胳膊挡住，随后，警察以涂远、邹瑜涉嫌杀人为由，把人带回了局里。
“她整容了吧。”小孟隔着一扇小窗户看坐在审讯室的邹瑜，然后笃定地对身后的易烊千玺说，“难怪我们当时用画出来的肖像和她的照片作比对还以为是两个人呢，听说一旦打了医美的针就要持续打，否则皮肤就会迅速衰老。啧，现在再让宋家小区里的目击者看一眼她，绝对能当场指认出她就是出现在小区室外活动处的那个人。”
审讯室里的王俊凯朝易烊千玺招了下手示意他进来，小孟跟了进去，三人在邹瑜面前坐下，王俊凯让小孟念了福利院吴院长的口供，以及涂远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表亲的证词，他一直观察着邹瑜的反应，等小孟念完后，他看到邹瑜不合时宜地笑了。
邹瑜说：“都是真的。”
涂远变态，以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乐，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求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男人清醒，她哭过闹过，也试图脱离涂远，但涂家就像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涂远只手遮天，她连报警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她只能让时间把自己耗成了一个疯子，她说她在彻底认清涂远的本性后决定报复涂远，所谓的报复就是她从福利院领了个小孩儿回去，养一年后再让涂远杀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她说她的小孩儿只活了一年，那么所有经她手的小孩儿都只能活一年，她让涂远杀人，为的就是拖着涂远一起下地狱……她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平静和淡然让审讯室里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尤其是王俊凯几人的耳机里还同步着隔壁审讯室的声音，赵天旭问涂远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涂远用着和邹瑜一样阴森的语调，冷冰冰地说没有动机，只是为了好玩儿，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他手里失去呼吸，变成一具具僵硬的尸体，只有那个时候才是他最满足的时候……
“当年从福利院领养的那个孩子，埋在哪里了？”王俊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问邹瑜。
邹瑜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半天，才嗤笑道：“埋？你觉得我，或者我老公，是那种会念着让死人入土为安的人吗？我回忆一下，那个孩子是被涂远用绳子慢慢勒死的，我还记得他的小脸蛋儿在濒临窒息时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不得不说，小孩子的皮肤可真是好啊，”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厌恶，“等他断气了，涂远只切了几刀，就把他切成块儿了，然后他带着我开车上山，我们把那些小块儿沿途扔了一路呢。”
“够了！”王俊凯猛地捶了一下桌子，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继续选择领养的方式？”
“呵。”邹瑜不屑极了，“我说警察先生，人都是要进化的呀，那种用钱就能摆平的方式玩儿一次就行了，自己在暗处观察猎物，然后时机成熟时将猎物带走才会产生新的成就感，不是吗？”
王俊凯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邹瑜却没打算放过他，放过其他两个人，她口齿清晰，迅速而又残忍地说着：“你们天天追求公平正义，你们根本不知道有些人生活的角落有多阴暗，我的孩子死在他自己亲生父亲手里，我熬了十几年，谁替我做主喊冤？谁替我伸张正义？没有人的。我带走那个小朋友，他的家人肯定要急疯了吧，要不是你们动作这么快，他的家人在日复一日的绝望过后，或许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呢，总有一天，等到所有人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也许这个社会就太平了吧，毕竟再也没有人去嫉妒别人，去怨恨不公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易烊千玺起身出去之前，说：“邹女士，你太懦弱，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想当潘多拉，想惩罚人类，好像打开盒子就能释放出所有的邪恶，但你知不知道，有我们这样的人在，盒子里最后那道象征光明的希望就在。”
邹瑜依旧不忿地盯着他，盯着王俊凯和小孟，但谁也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了。就连小孟这样一向心慈的丫头，那一句“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坏”都溢到嗓子眼儿了，到底也没说出口。
“易烊千玺。”王俊凯叫住走出审讯室的人，他们在走廊上离着三四米对望，片刻后，王俊凯问，“我们是很多人的希望，对吗？”
易烊千玺点头，“嗯。”
王俊凯一步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将他抱在怀里，他在他耳边说：“我的希望是你。”
宋星辰已经被宋琦和覃雪兰接回家了，小朋友受了惊吓，王俊凯把他从涂家抱出来的时候发觉他瘦了不少，那会儿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儿完整地交给他父母时，他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了，他轻轻地摸了摸小孩儿的额头，温柔地对家长说：“留个私人的联系方式吧，周末我们带着女儿去看他。”
覃雪兰止不住地哭，抱着儿子差些腿一软跪在王俊凯面前，王俊凯和宋琦赶忙伸手扶住人，“没事儿了，都过去了。”他笑着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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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问快答
ntl距离上次更新过去了几天
答对奖励一个自吻
好啦我知道大家都等的太苦了
这样吧 评论里抽一个人送个小礼物吧 我挑好了会私信的~
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并拥有属于自己的希望
晚安~
ps最多再有两个案子 ntl就要
完
结
啦
（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开心我只是在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