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昊和x李必(据说这一对叫和氏璧
.想写恢宏壮阔的史诗(bú shì)
奈何又写成了相爱相杀的俗套故事
.胡编乱造 无从考究 不要上升
五.
李必称病,多日未曾上朝,群臣再次看见他,是在皇帝的大婚典礼上。
他得体地向帝后行拱手礼,贺词一堆说的新后都掩着嘴笑了,满朝文武大臣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普天同庆的笑,唯有皇帝无动于衷。
典礼结束,皇帝带皇后进后宫,群臣三两结对散去,李必走在最后面,跟往常一样应付着同僚,百官皆道今日帝后大婚乃佳偶天成,天赐佳缘,问及跟皇帝青梅竹马的李相国,他也点头默认。
李必回府,吩咐赵伯备好酒置于花园中,然后退了身边伺候的人。他只身坐在石凳上,望着那轮残月,直到眼睛酸痛难忍,他垂下头,倒一杯酒,自言自语:“佳偶天成。”
——长源,待内乱平定,我定会向父皇表明心意,我与长源乃珠联璧合,我们定能天长地久。
李必饮下杯中混着眼泪的酒,又道:“天赐佳缘。”
——长源,收下这锁心佩,便要与我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你可愿意?
“愿意。”李必听到他自己毫不犹豫地给了回答,“我说我愿意啊!”往事和当下交叠,他朝记忆里那个模糊的人影伸出手,褪下素日里的老成持重,他哭着嘶吼,“我说了我愿意,你听不到吗!”
“长源,我是皇帝。”朦胧中李必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了,他好像笑了,不过笑的又悲伤又苍凉,“你愿意,没用了啊。”他叫他的名字还是很温柔,“长源,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赤炎帝立后那一日,右相李必于相府花园中酩酊大醉,第二日不幸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六.
赤炎十年,南疆来犯,刚刚而立之年的右相李必主动请缨,赤炎帝驳回奏折,盛怒之下摔了砚台,“满朝百官没人可赴前线了吗!长源今年已有三十,又身患旧疾,怎可让他上阵杀敌!”
百官跪了一地,个个大气不敢出,没人敢直言这是李相国自己的意思。待皇帝余怒消下,百官告退,李必求见。
“臣参见——”一礼未成,百里昊和摆手制止,他闭着眼按住太阳穴,近几年他总是夜不能寐,早年征战又落下痛风的病根,如今频频发作,每回都折磨得他浑身疼。
李必看出来百里昊和脸色不佳,犹豫半晌,问道:“可是身体不适吗?”
百里昊和睁开眼,伸出手指凭空点点他,“你少气气我就行了。”
李必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这个人啊,成婚多年却还是这么孩子气。他摇摇头,表明来意:“还望皇上准臣奔赴南疆。”他细细地盯着百里昊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摆出理由,“臣已派人查明,此次南疆来犯,是信……是百里景明和南疆王筹谋已久,如今满朝文武没有人比臣更了解百里景明;再来,军心需要身居高位者带头才能得以稳固,皇上……”他顿了顿,“皇上膝下并无子嗣,而皇上也断不能亲自上阵,因此,臣是最合适的人选。”
百里昊和沉默,李必说的句句在理,说之前他也不是想不到那些,但别人不明白,他不信李必也不明白,他百里昊和至今拦着不让人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百里昊和看着站在他面前,坚决又平静的李必,他先明白过来了,六年前他立后那时,他和他的长源,就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他还是定王,而李必还是相府长公子那时,他们可以为了彼此,霸道蛮横也好,撒娇耍赖也罢,总之,那个时候,只要是为彼此好的事情,他们都会想尽办法去做,而对方也会欣然接受。
百里昊和用力闭了闭眼,他浑身的筋骨都在抽着疼。这些年他压了好多好多话想对李必说,但江山社稷,万千子民,偏不允许他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他自幼被至臻帝教导要担大任,然而,这么多年了,他无数次想问他的父皇,为何从没教过他,失去挚爱要如何装作恍若无事。
“长源,”百里昊和想,这次恐怕是真的要告别了,长源此次上阵,他有预感这人不会再回来了。“我问你,奔赴南疆,这是你的志愿吗?”
如果他说是,他该欣慰的啊。长源从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永远都会为他排忧解难。
如他所料,李必点点头。百里昊和轻叹一句:“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皇上。”李必施礼,“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百里昊和示意他接着说,李必笑道:“臣出征那日,皇上可否前来送臣一程?”
“那是自然。”百里昊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暗自平复呼吸,对李必笑了一下,“长源为国为民,我自当送你出城,鼓舞士气。”
七.
出征那日逢正月十五,这是钦天监算过的好日子,百官随赤炎帝将李必送至城门,李必骑一匹棕色高头大马,和众将士高颂皇上万岁,天佑赤炎,而后调转马头,一路向南。
行至五里地,副将来报,后方有辆马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必回头望过去,思索片刻后,吩咐副将继续带军前行,他自己则骑着马往马车的方向去,副将不放心,还未开口劝说,李必一扬手,“放心,只是故友来送。”
待李必赶来,马车周围几人自发向外围移开,而马车里,正是一身便装的百里昊和。
李必终于会心一笑。他就知道这人懂他的意思——送至城门外那是送赤炎国的军队,只有不带百官不穿龙袍,独自前来,那才是送他李必。
“臣谢皇上恩典。”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相见了,气氛竟前所未有的轻松,李必坐在百里昊和身边,放肆地打量着刚才还高高在上的人。百里昊和也在看他,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万千情绪。
分不清是谁先往前凑近的,也或许,是不舍和别离让他们同时向对方靠近,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李必缓缓闭上了眼。他上一次亲百里昊和,距今已经十年整了,那一年,百里昊和刚登基称帝。
八.
赤炎十一年,南疆被灭,消息传回赤炎京都,举国欢呼庆祝,百里昊和坐在龙椅上,右眼跳的厉害——朝堂中跪着两名副将,数名校尉,唯独不见将士首领。
“启禀皇上,百里遥清求见。”
百里遥清,他不是被李必带去南疆了吗?李必当时带走他,一来是为了牵制百里景明,二来,不放心他养大的小孩独自留在京都。百里昊和虽不至于杀了这个堂弟,但和他也是相看两厌,所以百里遥清被李必带走他并没有反对。如今百里遥清怎么会自己回来?
“草民参见皇上。”百里昊和这才看到,百里遥清已是束发之年,正是最意气风发之时,然而他脸上却血色尽无,他颤抖着从袖口取出一枚碎了的玉佩双手呈上,“草民,受李相国所托,将此物交与皇上。”
高公公小心地将那枚玉佩递到百里昊和面前,百里昊和脸色大变,“长源人呢!”
“回皇上,”百里遥清跪在地上,“李相国他——”百里遥清抬头,泪光闪烁,“为国捐躯了。”
百里昊觉得他听觉失灵了,他想朝百里遥清走近,却两眼一黑跌坐回龙椅上。
是夜,百里遥清二次入宫,这次是接到传召。养心殿内没有宫人伺候,百里昊和端坐在矮榻上,挥手免了他的礼数后给他赐了座。百里遥清刚坐下,百里昊和忽然发难:“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
百里遥清只停顿一下,尔后面不改色,“草民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百里昊和盯他半晌,笑了,“果然是长源教出来的。”
这对堂兄弟的关系实则比外面传言那般要好一些。他们谈百里景明,谈南疆战事,谈的最多的,还是李必。
百里遥清说:“我知长源哥哥用意,想必皇上也知。”——李必养大百里遥清,纵然确实有防范百里景明之意,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替百里昊和立仁慈口碑,而百里昊和面上不亲近百里遥清也是李必的意思,李必怕某日他遭奸人要挟,所以在百里遥清能担重任之前,他从不让这一对堂兄弟走得太近。
长夜散去,黎明将至,百里昊和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遥清,你亲眼见到了长源的尸身,是吗?”
百里遥清不答反问:“长源哥哥在临死之前,让我问皇上一个问题。”
“如果有来世,皇上,选江山,还是选长源。”
尾声.
南疆覆国同年,一年中最冷的时节,赤炎帝因迟迟不肯接受当朝右相之死,突发中风病倒。第二年年中,赤炎帝在满朝文武大臣的商议下,禅位于皇室血脉百里遥清。
新帝登基,为表敬意,为示忠心,不改国号。
赤炎十二年,上元佳节。
江南一处隐蔽的旧居,木门被轻轻推开,院内空无一人,点点灯火照亮了通往卧房的走廊。
来人脚步很轻,但刚走至卧房门口,门内一道男声响起:“看来我不用等到来世了。”门从里面被拉开,那男子脸上现出丝丝笑意,“选天下还是选长源,皇上——”他自知失言,捂嘴改口道,“昊和哥哥已经给出答案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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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有番外 关于李必怎么培养百里遥清 百里昊和又是如何会意 当然 要写的话可能还是以百里昊和和李必的甜蜜日常居多
看清楚了 我是说可能会写 不是一定会写
看反响吧 这篇写的时候我一直声称不会再写古风的车了 太难了
评论走一走 好好活到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