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stop

对酒当歌

.百里昊和x李必(据说这一对叫和氏璧

.想写恢宏壮阔的史诗(bú shì)

奈何又写成了相爱相杀的俗套故事

.胡编乱造 无从考究 不要上升

 

一.

 

至臻六年,左相赵溯光联合信王百里景明谋/逆,至臻帝封长子百里昊和为定王,亲率十万大军平定内乱;至臻八年,历经两年征战,百里昊和不负所望,将逃至江南的赵溯光诛杀,同时,设计将百里景明生擒押送天牢,至臻帝大喜,立定王百里昊和为太子,既是无上嘉奖,也是民心所向。



至臻十一年,当朝太子二十一岁,至臻帝驾崩,弥留之际立遗诏——太子昊和,日表英奇。今朕大限将至,遂传位于太子,望其体群臣,子庶民,保邦卫国,朕余愿矣!钦此!*

  


新皇登基,改国号为赤炎,登基之日大赦天下。昔日阶下囚,早被褫夺了封号的百里景明也在被赦免之列,新皇仁慈,不忍残害亲皇叔,故只将其贬为庶民,发配南疆,无昭不得回京都。

 


狱卒将锁打开,百里景明缓缓抬头,待看清来人,百里景明讽刺一笑,声音苍老而沙哑:“是你?”

 


李必穿一身低调华丽的官袍,腰间挂一枚精致的玉佩,百里景明望着那东西良久,笑里除了讽刺,更是多了几分邪佞,“百里昊和竟是连锁心佩都给你了,”他忽而癫狂大笑,“李必啊李必,都说你聪明绝顶,世上无第二人可与你一较高下,你难道至今还看不出,他百里昊和根本就是拿你当一颗用顺了手的棋子?”

 


李必不语,狱卒大声斥责:“大胆!当今皇上的名讳也是你一介草民可直呼的!”


 

“百里昊和……”百里景明依然不改口尊称,冷笑道,“说吧,我那位仁慈的侄儿,打算怎么送我上路?别啰嗦了。” 



李必垂眸望着坐在地上的人,淡淡道:“皇上仁厚,不取王爷性命,只将王爷发配南疆,王爷当谢天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百里景明笑得活像个疯子,“仁厚?天恩?谁不知百里昊和这是为了堵悠悠众口?我虽被困天牢,但好歹也是他叔叔,他若杀了我,怕是会背上残害皇亲的骂名,百里昊和那么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又怎会让自己沦为世人议论的对象?哈哈哈哈哈——”

 

 

 

李必不置可否。他往后退一步,“王爷,我念在遥清年幼,稚子无辜,再尊称你一声王爷,你若想给你这一门留后,到南疆后,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说完后不再多言,挥衣袖转身离去。

 

 

 

“李必!”百里景明大吼,“终有一日你会被放弃的!百里昊和已经是皇帝了,你还当他是当年那个定王吗!锁心佩从来锁的都是你李必!从来困不住他百里昊和!你——”

 

 

 

“不劳费心。”李必连头都没回,自始至终都平静淡然,不曾失了仪态。

 

 

 

又念及幼子,百里景明渐渐红了眼眶,低声哀求:“清儿他……”

 

 

 

“我会护他。”李必给了他承诺,牢门再次被锁上,火光飘摇,没有人看清百里景明眼睛里藏着的那些彻骨恨意。

 

 

 

二.

 

马车刚行至相府门前,管家赶紧上前小声来报:“相国,皇上来了。”

 

 

 

小厮掀开车帘,只见李必并未匆忙下车见驾,他端坐车中,似是在思考什么入了神,管家见状,又小声提醒了一遍,李必不答反问:“赵伯,你说,一颗棋子,无论再有用,也是会被放弃的吧?”

 

 

 

赵伯还在咂摸这句话的意思,李必弯腰下了车,整了整衣袍,缓步进了府。

 

 

 

前厅无人,李必也并未踏足会客厅,径直进了自己的卧房,那人面对房门,正倚在弥勒榻上闭目养神。

 

 

 

李必站在原地,不上前一步,也不跪地请安,只静静地看着。这个人,从孩童时期就与他熟识,昔日,他们一人是定王,一人是右相府上长公子,征战期间他是他的骁勇将军,世人都知定王勇猛善战,也都知骁勇将军足智多谋,他们称他为定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太平盛世,定王已是赤炎帝,而骁勇将军也褪下一身戎装,成了位高权重的丞相,赤炎帝给了他绝对的权利,就连相府的仆人们都曾私下议论自家主子当今可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普天之下没人知道,若是可以,他断断不想当这个丞相,他不想要权倾天下,他宁愿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身旁有一人,可以陪他看尽长安花。

 

 

 

“还要站在那里看我多久?”百里昊和眼未睁,声音里裹了些笑意。李必拂袖欲请安,百里昊和略有些无奈,“怎么去了趟天牢,和我倒生分起来了?”皇家无情,他偏天生一对多情的桃花眼,就那么望着人时,似是能将人三魂七魄都勾去。

 

 

 

李必拱手行礼,“皇上言重,臣不敢。”

 

 

 

百里昊和朝他勾勾手,“过来。”李必犹豫片刻,还是朝他走过去,还有一步之遥时,百里昊和伸长右臂,一把将人揽至面前,自下而上瞧着,“不开心?百里景明给你脸色看了?”

 

 

 

——他从未告诉百里昊和他今天的行踪。看来当今皇上,给了他绝对权利的同时,也收回了他绝对的自由。

 

 

 

李必摇摇头,在百里昊和的暗示下,顺从地坐在他腿上,他双手搂着百里昊和的脖子,轻声说:“遥清养在我身边,想必信王此去南疆会安分一些。”

 

 

 

“呵——”百里昊和无谓勾唇一笑,“信王?哪里来的信王?”

 

 

 

“臣失言,望皇上——”李必的话被百里昊和打断,“长源,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听这些的。”

 

 

 

“臣愚钝,望皇上明示。”

 

 

 

百里昊和叹气,捏捏李必后颈的软肉,“你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他就这个对坐的姿势将人抱起来放到床榻上,俯下身子亲了亲李必的额头,边亲自动手伺候李必宽衣边漫不经心地说,“今天退朝后,宋霖那个老家伙伙同张志忠几人,劝我给你——当朝右相李长源定一门亲事,他们说你当年随我平定内乱有功,没道理让你弱冠之年还孤家寡人。外人还道我狼心狗肺,不肯嘉奖功臣。”

 

 

 

“皇上!”李必抬手握住百里昊和的手腕,制止他手上的动作,他眼里像是有火,又像是很快熄灭了,他压下胸腔里正在翻腾的那些情绪,面上无波,“臣而今心思不在婚娶上,望皇上明鉴。”

 

 

 

百里昊和挑眉,“哦?”他来了兴趣,“那你倒说说,你的心思在哪里?日后我也好对群臣说道。”

 

 

 

“臣……”李必咬了咬牙,不知为何莫名尝到满口酸涩,“臣当下只想尽心为皇上分忧,养大遥清,其余闲事,臣一概不想理会。”他对上百里昊和的眼睛,认真地问,“皇上,会成全臣吧?”

 

 

 

百里昊和沉默半晌,从李必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仿佛他说出口的就是他心里想的,少顷,百里昊和朗声笑了,“好好好。”他宠溺地揉揉李必的额发,“听长源的就是了。来,陪我好好睡一觉,那帮老家伙今日可把我磨得头疼……”

 

 

 

李必耐心地解他的衣服,在看到他胸口戴着的锁心佩时,一直淡然如水的一张脸有了些许笑意,百里昊和自然也看到了,他把刚从李必外袍拆下的那枚玉佩和他脖子上这枚放在一起,颇有些郑重地对李必说:“当年母后将这对锁心佩赐给我,嘱咐我一定要将玉佩交付给今生挚爱,锁心意在永结同心。”他握住李必的手,温柔至极,“这天下,唯有长源担得起这份情意。”

 

 

 

李必脸上笑容渐浓,“臣——谢皇上隆恩。”

 

 

 

三.

 

李必没想到,拒绝婚娶的是他,同意婚娶的竟是百里昊和。

 

 

 

朝堂上百官慷慨激昂,都在向赤炎帝表明国不可一日无后,他们为了替皇帝分忧,甚至给皇帝拟好了人选——当今淮阴侯独女公孙澹雅。该女子倾国倾城,才思俱佳,而其父淮阴侯更是手握兵权,倘若立淮阴侯之女为后,那侯爷势必对皇上更为忠心,再来,凭公孙澹雅的聪慧,定能将皇上的后宫管理得井然有序,而假以时日,公孙澹雅若诞下皇嗣,赤炎国定能香火永传,千秋万代。

 

 

 

百里昊和坐在龙椅上,等百官语毕,他忽然发问:“李相国以为如何?”

 

 

 

从他不再叫他“长源”的那一刻起,李必就懂了。

 

 

 

李必上前行大礼,跪在地上,字字有力:“臣以为百官所言十分在理。如今我赤炎国虽逢鼎盛时期,但皇嗣不可断,百官替皇上所选之人也为上品,望皇上——”他抬头,百里昊和看到他眼眶红了,但他的语调依然沉稳,“早日立后,固我国统。”

 

 

 

殿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能猜出皇帝在想什么。

 

 

 

“好。”百里昊和握紧扶手,百官不解为何皇帝的面容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像是阴云密布,“既然李相国都这么说,那朕——择日便下旨,立后。”

 

 

 

百官跪,齐声道:“皇上英明。”

 

 

 

李必的指甲嵌进了掌心。

 

 

 

四.

 

“相国,皇上有请。”高公公拦住散朝后走在最前面的李必,李必本想找借口推辞,高公公摇摇头,小声道,“皇上说了,今儿请不来您,奴才便要遭罪了。”

 

 

 

李必咬了咬嘴唇,跟着高公公一路进了养心殿。他屏退左右伺候的奴才,立于殿内行礼,“臣参见皇上。”

 

 

 

百里昊和上前扶他起来,亲自给他倒了茶,又指指桌上的几样点心,“让御膳房特意做了你喜欢吃的桂花糕,尝尝。”

 

 

 

李必坐下,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品尝,他点头表示满意,百里昊和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问我为何叫你来吗?”

 

 

 

李必咽下糕点,用丝帕擦着手指,不紧不慢地答:“若皇上是为了立后一事,百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想必皇上心中也有了决断。若是为了别的,长源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你好大的胆子!”百里昊和一拍桌,李必倒是云淡风轻,喝了口茶压下桂花糕的甜腻,“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皇上生气。”

 

 

 

“你不知?”百里昊和冷哼,一把拽起他压到桌旁,“我问你,你在朝堂上所言可是出自真心?”

 

 

 

李必定定地望着他,轻笑,“自然真心。”

 

 

 

百里昊和被他这一副模样激怒了,掐着他手腕的手更加用力,都是习武之人,李必感到手腕一阵疼痛,他皱了皱眉,但却一声不吭。

 

 

 

“你真心,好,很好。”百里昊和扯下他的玉佩举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怒吼,“那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锁心佩的玉穗晃到了李必的脸上,他闭了闭眼,及时掩盖住叫嚣着要破土而出的那些痛苦,他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算什么呢?以前我也以为是永结同心,现在看来,信王所言不假,锁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心罢了。”

 

 

 

他实在太痛了。征战时最险的一次,他替百里昊和挡下那把差些贯穿心口的利剑,皮肉的剧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他一度疼的昏死过去。他后来听人说,百里昊和请遍天下名医,日夜抱着他低声求他醒过来,于是他在某一日真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我不疼”,那也是他第一次见百里昊和流眼泪,眼泪滴在他的脸上,他笑的苍白,却还要努力伸手去够百里昊和的脸,轻轻摇着头让他别哭。而今,百里昊和那张脸依旧近在咫尺,可他再也无法无所谓地对他说一句——我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百里昊和仍是他的意中人,但却不再是他的少年郎了。他要跟他一路并肩的少年郎告别,然后此生再也无法拥有他的意中人。

 

 

 

说起来,也是他护着百里昊和一路行至高位,眼下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纵使他有千般万般意难平,他也只能接受。

 

 

 

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怒火中烧的百里昊和也只听到“信王”“所言不假”这几个字,他厌恶更甚,“我早说过,没有信王了!只是庶民百里景明!哦——我倒忘了,百里景明还是王爷时,你可是崇拜的很哪,沦为阶下囚那日,也是你主动提出要收养他的儿子,李必,我一直不曾问你,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李必不可置信地张开了眼睛,顾不上再为情爱痛苦了,百里昊和他——他居然怀疑自己的一腔忠心,他居然一直以为,他李必收养百里遥清,是为有朝一日和百里景明联手吗!

 

 

 

李必用力推开百里昊和,手指颤抖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复深呼吸几次,他反而气笑了,“皇上给臣扣了好大一顶帽子啊,哈哈哈哈哈——”他抬手狠狠抹掉溢出眼眶的眼泪,露出他少年时代才会有的咬牙切齿,“不若如此,皇上革了臣的官职,准臣像万千子民一样,守一亩粮田终老,臣——”他跪在地上,颤声道,“谢主隆恩。”

 

 

 

百里昊和扶着桌沿坐下来,他气极了,自幼伴他左右的李必,现在想离开他,仿佛给他因看到李必眼泪才生出的那个“皇后可以不立”的念头浇下了一盆冷水,或许会失去李必——这个认知让他站不住了,他很想问问李必,锁心佩是你收的,朝堂上那些立后之词是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换言之,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长源。”百里昊和抚着眉心,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将锁心佩拿出来,你一把抢过,扬言只有你配得上这枚玉佩。”百里昊和闭着眼笑,“我想问问你,当日那个骄傲鲜活的长源,你把他丢到哪儿了?”

 

 

 

“从你成为赤炎帝那一日起,”李必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那个长源就已经死了。但他一点都不孤单,曾经他的昊和哥哥陪着他。”

 

 

 

他再次向百里昊和行了大礼,走出养心殿前,他说:“皇上,你放过我吧。”

 

TBC

 

————————

 

*出自百度 有改编

本来想一次完的 但今天搞不完了 刚好停在一个比较虐的点 也挺爽的

这对算是比较好写了 毕竟我早上已经聊天脑出了一篇文 所以下篇明儿就出来了

手速最快的一次 希望大家看在我一段一段查出敏感词从而改了又改的努力上 评论也能像我的手速一样

同时向@一弯新月 弯弯老师致敬 毕竟她说了可以尝试画一画豪华宫廷马车

ps我问一下哦 你说的马车 是真的马车 对吧

不是那种奇奇怪怪的 要走外链的马车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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