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to lose
.刑警X法医（互宠）
.非专业 勿较真
.不要上升
十.一心
费娜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心神不宁到王俊凯和易烊千玺都站到她面前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易烊千玺在她身边坐下，搂过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费娜茫然地放空了好久，才回过神紧紧地闭了闭眼睛，“癌细胞早都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医生……不建议再治疗了。进去看看你爸爸吧，他撑着一口气等着你们呢。”她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的王俊凯，半晌后，拉过搂着她的易烊千玺的手，放到王俊凯手心里，她疲惫地笑了下，“答应妈妈，进去后别哭，你爸爸就怕你们哭，本来想回了家再告诉你们的，但刚才那阵儿他的状态不是很好，我就私自给你们打电话了。”
易烊千玺推开了门。王绍明连氧气罩都没戴，见他们进来了，愣了几秒，而后叹了口气，“算了，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他等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站到他面前，他抬了抬手，“爸爸现在没精神大声讲话，你们再站近点儿。”
王俊凯腿一软差些站不稳，易烊千玺扶了他一把让他坐在床边，他自己站得离王绍明更近了一些。王绍明露出一个虚浮的笑容，缓缓地对着王俊凯开口：“早在情况恶化的时候，你妈妈就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不让的。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深明大义，肩上能扛起作为警察的责任，他不会因为我生了重病一蹶不振，但他会因此被影响。我也是警察，我知道有时候出现场会有多危险，所以我不能让我儿子因为记挂着他爸爸的身体而分心，甚至受到生命威胁。”王绍明说得极慢，每个字都是千斤重的石头，一颗一颗往王俊凯的心上堆，“所以我拖到了现在，其实这段日子我也期望过病情好转，不是怕死，是总觉得还没陪够你们，没陪够你妈妈，可疾病就和这世上的很多东西一样，你日夜期盼的未必能成真，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相信你们也是，对吗？”
王俊凯生生将嘴唇咬出了血珠。王绍明示意易烊千玺给他抽两张纸，他接过纸巾，努力抬起胳膊给自己儿子擦掉嘴唇上的血迹，他说话已经开始喘了，“小凯，爸爸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不是在工作上的成就，而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他那双拿了一辈子枪的手不再稳当，王俊凯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自始至终都在欣慰地笑着，“希望你余生无忧，平安幸福。”
“千玺……”易烊千玺应声半跪在地上，王绍明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他还很小的时候，每次跟着王俊凯一起回家，那时候年轻健壮的王绍明总是会边对他笑边揉他的脑袋，“爸爸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陪着王俊凯，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王俊凯绝对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人，有你在他身边，爸爸很放心。”他看见易烊千玺的眼眶红了后，小幅度地摇摇头让他别掉眼泪，“傻孩子，你是王俊凯的支柱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哭呢。千玺，爸爸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愿了，就希望你和王俊凯一心一意，白头到老。”他目光深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易烊千玺和半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王俊凯，他终于撑到了最后，“往后你们还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记得帮我多照顾一下妈妈，阿念……有阿念陪着她，她可能不会太孤单，但是也……也要……常去看看她，妈妈心软，我怕她哭，所以提前说好了不让她进来，有句话，你们帮我带给她……我很爱她，对不起，不能再……陪着她了……”
这个干了一辈子刑警的老人，不仅用一身浩然正气让自己成为了警界的楷模，也从始至终以身作则，潜移默化影响了自己儿子的一生。他累了，现在他可以安心地闭上眼休息了。
遵循王绍明的遗愿，他的葬礼办得很简单，警局的人在收到这个消息时虽然都很震惊，但在葬礼上一致默契地保持沉默，很多王绍明昔日的战友从不同的地方赶来送他最后一程，每个人的眼眶都是湿润的，但谁也没有放声大哭，他们身穿警服，站在墓碑前脱帽行礼，墓碑上那张照片上的人笑得慈祥，像是心安，也像是感谢。
王俊凯笔直地站在那里，直到所有来祭奠的人离开。
天黑了，四周起了风。
易烊千玺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动作轻柔地将他拥入怀里，“没人了，爸爸也睡了，想哭就哭吧。”
王俊凯的眼泪汹涌而至。他埋头在易烊千玺的颈间，他沙哑地说：“小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有人生性本恶，那时候他把我架在肩上，笑呵呵地回答我，‘儿子，没有人生来就是恶人，但我们要选择做个好人’；后来再长大一些，他工作越来越忙，但总是想办法抽出时间陪我；等我开始工作，他教我耐心，教我遇事不要浮躁，有时候我不满他啰嗦，觉得他的思想过时，我便忍不住反驳他，跟他顶嘴，可他从不生气，从不骂我，他总是说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是好事儿……我崇拜他，尊重他，默认他所有的决定，甚至连他生病了拒绝接受化疗我都不横加干涉，可我真的做对了吗？如果我一开始强行要他听医生的话，他是不是就能活得久一些……”
“大宝贝儿，”易烊千玺摸他的头发，吻他的侧脸，他也在流眼泪，但他依然竭尽所能给王俊凯最大的力量，“你没错。化疗是能延缓死亡，但病人在后期也会越来越痛苦，你不想爸爸痛苦的，对不对？”
“啊——”王俊凯再也控制不住，他抱紧易烊千玺嚎啕大哭，他脑子里有很多样子的王绍明，抱着他追歹徒，牵着他上学，和他一起上下班，总是笑着叫他臭小子，有一次他去给王绍明汇报案情，等王绍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却累得趴在办公桌上睡得不省人事，醒来时身上盖着一条毯子，他往窗外看发觉夜已深，王绍明只开了一盏台灯坐在椅子上，见他醒来，王绍明朝他笑，“这两天辛苦了，我打了电话给你妈妈，她和千玺做了好吃的等我们回家呢。”易烊千玺有时候会说他“王俊凯你怎么这么温柔啊”，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骨子里这份温柔，还有对他所从事的职业这份坚定，还有很多被人频频夸奖称赞的品质，大都来自他爸爸的言传身教。
那一晚离开墓地前，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跪在地上，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爸爸，放心吧。”
阿念这段时间都是金静琼在照顾，易家人参加完葬礼后本想多留几天，介于两个大人的工作易子默的学业原因，不得不又匆忙赶回去。费娜从金静琼手里接过阿念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儿，还没来得及夸她两句，阿念就用一双小手捧着费娜的脸，在她的眼睛上吹了几口气，小孩儿用稚嫩的童音说：“阿念吹吹，奶奶不哭。”
费娜的眼泪差些又掉下来，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涩，重重地点了下头。
阿念一直等到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回家，两个大人惊讶小孩儿这么晚还没睡，阿念牵着他们的手一步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她自己爬上沙发，跪坐在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中间，她费力地用两只手各搂住两人，在他们耳边说：“奶奶哄我睡了，是我又从床上爬下来了。”
“阿念有话要对我和易叔叔说吗？”王俊凯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
“爷爷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能再陪着我们了。”小孩儿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成长得很快，接回阿念不过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儿，但小孩儿现在说话已经不像初来那时含糊不清了，她说得很慢，小手搭在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的脖子上摩挲，她在安慰他们，“爷爷让阿念代替他，陪着奶奶，陪着你们。”她叫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爸爸。”她还说，“阿念会乖，会听话。”
往后的很多年，王俊凯和易烊千玺都不曾忘记，在一个所有大人都身心俱疲却还要强撑着的时刻，有个两岁多的小姑娘，用自己的乖巧懂事，给了所有人无法估量的安慰和勇气。
王俊凯闭了闭眼，笑了，他把阿念从沙发上抱到自己怀里，他对她说：“阿念，给你取个大名好不好？”他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目光如水的易烊千玺，缓慢郑重地说，“叫一心，王一心。”
是王绍明对费娜的一心一意，也是他和易烊千玺的愿得一人心，更是他对阿念的期望和祝福，他希望他的女儿在遥远的未来，在他和易烊千玺也垂垂老矣时，她能找到那个白首不相离的人，疼爱她，忠于她。
盛夏时节，天气热得人昏昏沉沉，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休假在家，阿念成了全家最有活力的一个人，最近家人都在，便也没送她去托儿所，小孩儿早上陪着费娜一起锻炼顺便买菜，绕一大圈回来后再去叫王俊凯和易烊千玺起床，她顶着两根费娜给她扎的小辫儿，穿着碎花小裙子，趴在床前脆生生地喊：“爸爸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易烊千玺睡在床的里侧，闻言翻了个身继续睡，王俊凯被她这一嗓子嚎清醒了，睁开眼揪着她的小辫儿说她捣蛋鬼，阿念被他扛在肩上往卫生间走，却还要抻着脖子试图叫醒易烊千玺，王俊凯把她放在洗手台上让她帮着挤牙膏，“你妈妈累着呢，让他再睡会儿。”
其实阿念在改口后，起初是管易烊千玺叫爹地的，但谁知王俊凯恶趣味，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让她叫易烊千玺妈妈，阿念鼓着腮帮子说了一句“爹地才不是妈妈呢”，王俊凯便藏她最喜欢的玩具和糖果，往她的碗底塞很多胡萝卜，把衣柜里漂亮的衣服都收走……阿念有一天终于崩溃了，她钻到易烊千玺怀里紧紧地搂住他，边掉眼泪边期期艾艾地问，“爹地我叫你一声妈妈可以吗？”
易烊千玺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小孩儿还抱着他的脖子哭得正伤心，偏偏王俊凯还要在这个时候撕开一颗巧克力往自己嘴里塞，“哇，王一心你知不知道巧克力有多甜啊！”
阿念瘪着嘴就要哭得更大声时，易烊千玺先是抄起一个抱枕朝王俊凯砸过去，又温言软语地哄着小孩儿，“乖啊，宝宝不哭，爹——”他咬了咬舌头，硬着头皮卷着舌头说，“妈妈一会儿就帮你揍王俊凯，不哭了啊。”
“呜……爸爸坏蛋。”阿念吸了吸鼻子，慢慢止住哭声，“我最爱妈妈了。”她是个小人精，看易烊千玺并没有因此生气，此后便都管易烊千玺叫妈妈。在她心里易烊千玺真的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况且她还有个小秘密——这下她终于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了，有爸爸有妈妈，有个完整美满的家。
假期到了最后一天，王俊凯本打算带一家人去水上乐园，还没出门就接到值班同事的电话，“王队，美院这边儿出了新案子，需要您和易副队立刻过来。”
两人只好又把阿念交给费娜，驱车赶往美院，到现场时赵天旭他们已经将警戒线拉起来了，案发现场是美院的一个画室，王俊凯让易烊千玺先进去室内，自己则沿着画室外围绕了一圈。他目测画室面积大约有一百来平方米，有东西两个门，位于东门五米远的走廊天花板上有个可旋转监控摄像头，王俊凯站在监控下看了看，正在运行的状态说明监控是好的，他又走到画室的西门处，监控探头刚好在这个时候转到了与西边相反的方向，王俊凯当下就皱了皱眉，如果凶手同在美院，那么他十有八九都对学校的监控很熟悉，踩点儿避过监控可谓轻而易举。
画室外还有人隔着警戒线在围观，王俊凯倒也没急着清人，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扫了一圈，这才抬脚走进了画室。
易烊千玺正蹲在地上左看右看，王俊凯从他的背影就能感觉到他好像有点儿头疼，等走到他身边定睛一看，王俊凯不禁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他的头也开始疼了。
死者是位女性，从面部和整个尸体呈现的状态来看，还是位年轻貌美的女性，而此刻，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机，并且她的右臂只留下了上半截，而整条左臂都是没有的。她的上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下半身有一条红纱裙遮体直至脚踝，她脚上没有穿鞋，跟堪称乱七八糟的残尸比起来，她的一双脚却是十分干净白皙，上面没有一丁点儿血迹或是其他脏物。
“断臂维纳斯……”王俊凯听到易烊千玺小声说了一句，他在易烊千玺身边蹲下，疑惑地问他，“你说什么？”
易烊千玺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离尸体远了一些，观察了一会儿过后，他再次蹲下身子，指着尸体比划，“凶手用死者的躯体，还原了一个维纳斯。”
王俊凯恍然大悟！死者上半身一丝不挂，下半身穿裙子的装扮，还有断掉的臂膀，明明就是著名雕塑断臂维纳斯的样子，凶手杀了人后花时间花心力将死者复刻成这般模样，这背后一定另有深意。
“能推测出死亡时间吗？”王俊凯问易烊千玺。如果死者死亡时间不长，那么凶手在这段时间内要做的事情绝对是处理死者的两条胳膊，为了不让警方发现，他挑选地方的时候一定会慎之又慎，这无疑是需要时间的，而随着凶手将死者胳膊留在身边的时间越长，对警方查案来说就越有利，反之，如果死者死亡时间过长，足够凶手处理好后续事情，那警方要往下查则会较为困难。
易烊千玺仔细地检查了尸体过后，回答：“死亡时间应该在四到六小时之内，死亡原因初步推断是大脑受到猛烈撞击。她头部这里，”易烊千玺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了按死者的后脑位置，对王俊凯说，“有处凹陷，凹下去的地方造成了颅内骨折，外部出血肯定是有的，但颅内应该也出了血。”他指着死者的断臂处，接着说，“看切口形状和面积，凶手用的工具应该是斧子，或者很有可能，凶手先用斧子重击死者头部致其死亡，再用斧子碎了尸。”
王俊凯咂舌，“这么暴力啊……”他摇摇头，“能对这么一个美女下手，不是深仇大恨就是心理变态，你倾向于哪种？”
易烊千玺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死者的头发丝里往外夹什么东西，闻言便说：“我倾向于后者。赵儿刚才已经初步勘察过一遍了，画室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如果凶手是恨极了死者才杀了她，他应该不会在杀人分尸后还把现场打扫得这么干净，连一丝血迹也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为了不暴露自己而做了善后工作，但死者那双过分干净的脚就让这个理由有点儿站不住了，况且，结合尸体被做成维纳斯的形状，我觉得凶手或多或少都有心理问题。”易烊千玺从死者头发里夹出来的是一根灰色的毛发，可死者的头发是乌黑的，那么这根头发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只是具体结果还要等回了队里做进一步的检测才能得知，他往旁边看了王俊凯一眼，“你没事儿干啊，一直杵我旁边儿干嘛？”
“你看那边儿，”王俊凯指了指靠窗的位置，小孟和吕思媚正在跟一个女孩子说话，后者脸上挂着泪，情绪明显很激动，“那个女孩子应该是报案人，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我要过去了，安慰她吧，你又该说我出卖色相，不安慰她吧，我一时半会儿肯定问不出什么，还不如交给我们优秀的女警官。”他又朝正在拍照的赵天旭努了努嘴，“至于他，你都说了他已经判断出了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了，这就足以证明我们赵警官的办事效率和办案能力有了巨大的提升，能者多劳嘛。”
“你再跟我扯。”易烊千玺边说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头的工作，“当谁不知道呢，从一进来到现在，你那一双眼珠子根本就没离开过这个画室的边边角角。我看在不久的将来，刑警队大队长能改行去演戏了，瞧瞧这张一看就是演技派的脸。”
王俊凯故作害羞地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易烊千玺太了解他了，他的确从一进画室就在观察，在思考，地上这具女尸是重点，但不是唯一的重点，在这个一百多平的画室里，女尸摆放的位置绝对不是凶手活动的唯一区域，凶手把尸体做成维纳斯的样子，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是他的作品，甚至是颇为得意的作品，那他会在杀人分尸摆造型后急着逃走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很有可能会在完成这个作品之后，选一个或者多个绝佳位置来欣赏他的作品。断臂维纳斯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雕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尊雕塑都值得世人称赞，那么凶手是不是要从尸体的形状、摆放的位置、以及活人看到尸体的角度等这些方面，来达到自己的意图，或者说，达到他想要的美感？
是的，美感，如果说在看到尸体面容的第一秒，只是让人觉得死者是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那在易烊千玺说出了维纳斯及推断出了死因之后，王俊凯便萌生了一个想法——凶手在制造一起暴力美学案件，他希望活人，无论是警方还是别的什么人，能发现他的意图，甚至是欣赏他的杰作。所以王俊凯需要先通过观察来找出凶手处在欣赏者时可能会身处的位置，进而再找他在那个位置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
大约过了十分钟，王俊凯走到尸体的左侧偏西的位置，他在那里站了会儿，又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双手虚撑在一尺宽的窗沿上，他一错不错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会儿，心道：原来是这里。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尸体的形状更加具有立体感，按照易烊千玺推算出的死亡时间，死者应该是死于今天凌晨四点到六点，现在是早上十点钟，坐北朝南，窗明几净的画室正是阳光充足的时候，从靠北的窗户看过去，死者周身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再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尸体摆放的那个位置，会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而具有不同层次的美感。
“赵儿，拿点儿磁粉过来。”王俊凯喊了赵天旭一声，等对方拿来东西后，他往窗台上撒了点儿，又拿着刷子轻轻地来回刷扫，不一会儿，窗台上便出现了两个潜伏纹路。
“哇，厉害了。”赵天旭看着王俊凯小心地提取那两枚指纹，发出由衷地感叹，“明明大家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你王队长老是能快人一步呢，啧——”
王俊凯忙完手上的活儿，才把装着玻璃板的密封袋拍到他怀里，“友情提醒，崇拜可以，不要爱我。”他知道赵天旭在跟他开玩笑，生怕他还沉浸在王绍明去世的悲伤中，在家休假的这段日子他和易烊千玺都在调整心情，今天接到同事电话的时候有那么一刻他是恍惚的，但他看着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的易烊千玺，看着刑警队其他人都在做着自己的工作，他想着人命关天，想着王绍明最后跟他说的话，他是真觉得他不用，也不能浪费时间去胡思乱想。他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忘本职地工作，才是对王绍明最好的交代。
“现场先封着，去看看你媳妇儿和小孟那边儿什么情况，不行就把报案人带回去，别让她看着尸体，免得情绪一直平复不下来。”王俊凯摘下手套，往易烊千玺身边走。赵天旭领命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又高大稳重了不少。
真挺好的，还是他们那个无坚不摧，值得依赖的大队长。赵天旭在心里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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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睡福利
大家冲鸭 早日让ntl拥有姓名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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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家都不睡是等着为ntl冲吗
感恩了感恩了
